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很久以前,有個美麗的村莊叫迪采村。裡面住滿幸福的人民,每一個人每天都掛著微笑,遵守當地制定的法律,嚴守教堂裡設下的規範、準則。這裡的人出外旅行時,常被異地的居民稱做來自天上的天使。

他們純真、無知、善良,帶著稚氣的臉龐,就像童話故事走出來一樣閃耀著大地。這樣完美無瑕的人,出現在紛紛擾擾的拉爾村,自然引起了不小的騷動。

拉爾村的人都是在市場裡殺豬、宰羊、屠狗等臭味撲鼻的攤販,每個人講話的用字遣詞在外來的旅客聽來真的是一場不平凡的饗宴。

國王在出巡經過此地的市場時,聽到裡面商家的叫罵聲、村婦聊天提起的不堪字眼,情不自禁的皺起眉頭,心想怎麼會有如此低俗的地方,便命人在拉爾村的入口立了一個「墜落間無可救藥的一群人」的牌子。絕對帶有鄙視的意味,但拉爾村的村民渾然不覺,因為他們都是文盲。

操格斯基是在拉爾村出生的孩子,從小就在市場裡長大。拉爾村沒有教堂,因為這地方連修道士都不屑來。十六歲的操格斯基在自家馬廄與認識五天的幹格蕾斯發生性關係,兩人皆是第一次。幹格蕾斯有個青梅竹馬的男朋友,因為國王的徵招令現在正在前線服役。幹格蕾斯對性的好奇在身體一天天成熟、乳房漸漸隆起下變得無法克制。

五天前的穀倉派對幹格蕾斯認識了操格斯基,帶點酒意的兩人,第一次見面就像兩團火焰不斷的找尋彼此融合的機會,晚會結束後幹格蕾斯回家寫了封信給前線的男朋友,內容是男朋友的爸爸在晚會上女扮男裝,很可惜他沒見到這一幕。

操格茲基則是回家偷偷練習寫字,有次跟爸爸在山上打獵救了一位迷路的旅人,在外人面前就會裝得像個人的爸爸,溫柔的指示旅人隔壁村落的方向,並祝他旅行順利。旅人為了表達他的感激之情,便將身上的書籍、字典都送給操格斯基, 希望他將來成為一位有用的人。

因為這樣,操格斯基是這個村子裡第一個知道,國王立在村口的牌子可不是甚麼地靈人傑、風景秀麗、人文薈萃…

第三次相遇的操格斯基與幹格蕾斯終於合為一體,完成初次見面即難以言傳的默契。操格斯基用顫抖不已的雙手,來回撫摸幹格蕾斯的軀體,空氣中夾雜著幹格蕾斯的體香與兒時回憶的稻草味,耳邊傳來的事馬兒偶爾的嘶叫聲與幹格蕾斯的喘息聲。看著幹格蕾斯深褐色的陰毛,操格斯基燃起了一種最直接的慾望,這種慾望是去掉了曖昧、等待、緊張等情緒,是最純粹的征服感。脫下褲子,操格斯基皺著眉頭,要幹格蕾斯用手幫他進入正確的位置,操格斯基深吸一口氣挺進,幹格蕾斯痛苦的呻吟了一聲,夢想中的溫度與包覆感也不過如此,或許是少了甚麼,但在最後兩人都獲得了滿足。幹格蕾斯給了操格斯基下一次在戰的機會,當然是在她男朋友回來之前。操格斯基則有點茫然的問了幹格蕾斯

「你這樣算蕩婦嗎?

「不知道,但我姐好像也很很多人發生關係,反正她看起來也是那樣的女生。」

「妳看起來不像。」

「我才不管別人怎麼看我,就算是我男朋友,我也會直接跟她說我不是第一次。但會稍微修飾一下,說是給一個以前偷偷交往的男生。」

「反正,我從第一次見到妳、到現在,就是想要你那一根硬挺挺的進入我的身體,這個感覺是我絕對肯定的。」

操格斯基歪著頭想著,所以我們現在的關係不算偷偷交往?

三年後,操格斯基跟很多人發生了關係,有交往的有沒有交往的、有記得名字的也有忘記名字的。可能是在星空當被草堆為枕的地方、或是父母都外出的夜晚、家中空無一人的下午。

每個人交合都像是為了榨乾自己身體最後一絲渴望,長大後的操格斯基在酒吧聽老年人提起過,拉爾村的人血液裡似乎都留著濃厚的野性,對於自己的慾望總是毫不保留的展示,也或許是這樣才會被外面的人認為是還在吃生肉的野蠻人。

操格斯基在彷彿成為男人的這三年,深深的覺得自己像編寫了幾十年、幾百年變動的歷史事件。有好像悲傷的、也有不帶一絲感情的、不過大部分都是快樂的。拉爾村的人在還沒被人嫌老之前,總是要在每一天的終點耗盡身上所有的力氣,來去滿足當下所能擁有的快樂。

操格斯基在某個練完字的夜晚,看著父親帶著偷藏的酒離開家門,雖跟母親說是去找老朋友,但操格斯基知道他是去找他的朋友。操格斯基無奈的笑了,感覺拉爾村的人真的是一頭野獸,體內的能量一輩子都用不完。

這個村子的人獲取快樂的方式很簡單,那就是少在乎別人、多在乎自己。不去滿足他人自認高尚的要求,直視自己被他人唾棄的渴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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