貪婪的頌歌 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周思翰

    罪,是由人去定義,還是用神來宣示?惡,是不同於團體中的特立獨行,還是挑戰世俗禮教的先驅者?
    蔣勳在《新編傳說》一開始說到,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傳說,自己的英雄。<莎樂美與施洗約翰>的故事中,我看到了勇於承認自己渴望的莎樂美,她的渴望是對於佔有的渴望、國王則是一種情慾上的渴望、施洗約翰則是對於信仰的渴望。每個人都是我的英雄,他們的傳說像教條一樣點醒我許多事情。
    施洗約翰與莎樂美之間的聯繫,存在於它們初次相遇的一瞬間。那一瞬間,對於莎樂美,是看見約翰與耶穌的情景後,再次燃起的另一次衝擊。莎樂美心中,所想的事與施洗約翰終成眷屬。還是用一次亙流千古的分離的分離,來標記他與施洗約翰無法結合的愛情。
    <莊周與蝴蝶>的故事裡,人們是無法接受美這個讓人心醉神迷的意識。因為美讓人忘記了目標,忘記了初衷。在勤奮的農夫,因為美,都會停下手邊的工作,彎起用汗浸泡的軀殼,抬頭欣賞那獨一無二的美。
    但,施洗約翰不能,<莊周與蝴蝶>的世界裡也不能,施洗約翰在看到莎樂美的瞬間,終於直視了自己內心深處最深的渴望。渴望甘霖落下的那一秒後,對主的信仰、以及拯救世人的初衷群起反抗,責備渴望的不是。約翰的心中,世人的心中,對於本性都採取壓抑的態度,對於貪婪都實施譴責的作法。
    對於美術專精頗深的蔣勳,他心中的美,一定也有另一種渴望。
    說到底,莎樂美比施洗約翰有智慧的多,如果莎樂美是個聰慧的智者,那施洗約翰部過是個拿刀槍的莽夫。莎樂美勇於承認自己的美麗,毫不修飾自己的貪婪。對比施洗約翰他擁有的是天國的父傳下來的使命、群眾對於他的依賴,由此觀之,施洗約翰,他是個體、是個型態,還是只是另一個,無法面對自己的凡人。
    比起天父之子的愚蠢,莎樂美才是真的人類內心的渴望中,派來救贖靈魂的真神。她的美點醒了眾人從出生起就被蒙蔽的靈魂,內心祈求與眾不同渴望、追求美好事物的貪慾,這些被奉為罪的種種,在莎樂美出現後,猶如湖中的漣漪慢慢掀起的波瀾。眾人的惡如果像柴火般點燃,形成一股無法抗衡的力量,那這罪惡可不只是由這群惡人承擔,連聖潔的約翰都要附上責任,誰叫他負有天國的使命呢?
    如果人的存在,只是為了得到別人的認同,人的行為只能符合眾人的期望:「那獨立為人,而活在這世上又有何意義?」。
    如果對於美的渴望是種罪;超脫於團體的認知、觀感是惡。那已眾人的名義施以強迫的權力,才是真正的邪惡。
    莎樂美想傳達的並不是她與施洗約翰永恆的奇人異事,而是要人們正視自己被壓抑成疾的本性。
    在<莎樂美與約翰>的脈落裡,我最終想到的是:「將對別人的價值觀,別人的自我認同否決,何嘗不是一種自以為是的愚蠢。」。
 

    這篇蔣勳所著《新編傳說》的心得,國文老師說要跟另外兩個同學的文章一起拿去參賽,有校內與校外兩個比賽。雖然本人對自己的文章真的很喜愛,時常閒來無事就回網誌翻翻自己寫的文章,調養身心。
    但我寫的這篇《貪婪的頌歌》,我還真看不太懂我到底想表達什麼?花了五分鐘把它的段落重新編排一次,調整了一些用詞遣字,增添或修改一些字句,這樣小小的修改,重讀一遍後還是覺得好凌亂。
    算了,就這樣丟出去吧!反正,現在對我來說,寫作要的是找尋過程中焠鍊想法的秘方,在我想傳達的貨品上,仍需要加裝適合的運輸設備,才能傳送出去,關於這一點,我要好好鍛鍊一下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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